自打三月滚回到了家里,如今已经在家穷忙半年了,而我对外称之为“现充”。
这半年过的好坏参半,支撑我活下来的源泉就是:不时天上掉钱。尽管每天都嚷嚷着穷的揭不开锅,但我还真从来舍不得饿到自己。
十六岁的时候我说想要以后的生活声色犬马,如今看来在二十岁前的这几年也算对得起这唯一的一份期望:普通人二十岁前能体验到的生活都体验了个七七八八。以前总觉得自己不太努力,并不尽然吧。尽管身边有人深陷豪门纠纷,有人融资融了几百万,有人找家里要了钱准备开店,有人已经开始着手买婚房开宝马,有人挣扎着想入伍,有人放弃好的入伍晋升机会跑去读高五,有人活生生把良好的家境活成身穷志残,而我仅仅是从社会滚回学校养老,打架酗酒蹦迪把妹捧保温杯。
我十几岁,我好得很。
正是十六岁那年表哥给了我一本胡适先生的《立场》,上课摸鱼读这本书被班主任没收,现在在我书架上的这本是后来又买的,尽管我几近忘乎内容,但胡先生还是成了唯一对我影响颇深的人。
你要想有益于社会,最好的法子莫如把自己这块材料铸造成器
多年前的我是不太认同胡先生的这套观点,我对“君子不器”的理解虽是对孔先生的误解,但我独有的这份理解已经深入我心,买五块钱的鸡蛋是谈不及大道之争的。
数了数手里的车票,从 2016 年 5 月 13 日至 2018 年 7 月 11 日,一共有 91 张,我把它们按时间归类并录入表格中,得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数据:
其中:
其中,乘坐较多的班次均是夜晚从郑州到洛阳:
2017 年错过了三次火车,2018 年偏爱坐高铁:22 次行程中有 11 次是高铁,1 次是机票。
而合计所有行程的价格是:3617.5 元。
“不愿意滚”
洛阳青年的身高着实令人害怕,年初高考体检时医院门口一米八把广场压得沉闷,而我去买个麦当劳排队都能碰到五个和我身高相仿的年轻人,坐公交都能碰到俩一米九把我的矮格外突兀出来。相较而言在南方溜达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多机会了,多少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想法。
但并不是这样的。
酒是个很没味道的东西,我当然一点也不喜欢它,一丝一毫都不贪恋。
但酒毕竟是我这半年实现“现充”的核心元素,如若按照百科五个标准杯就算酗酒,我大概得翻个几倍才算喝得醉。我当然不会信了什么“酒后吐真言”的鬼话,谁介乎你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了。
毕竟我是个满嘴鬼话的人啊,嘴里有糖是骗得到人的。
有着些许失意,改变了一直以来所坚信践行的生存准则以后,多少有些借酒消愁的味道,价值观中更是难免参杂了些恶毒的想法。但我好像被开了个玩笑,我原来的准则并不是真的有错,只是时辰未到。
我们都只活一次。
词不达意。
有天朋友托我办了三件事。
我是他认识的人中唯一在此事上帮得到他的,备上几瓶好酒炒上一桌好菜。虽然价值观大相径庭,但他是个很有能力、有想法的人,是真的是想做好这件事的。
我没理由不尽心尽力帮他一把。
那天晚上莫名其妙我把我的微博抖给了另一个人,这不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。
八月的最后一天莫名其妙丧了一天,我想不到任何理由,这是以前前所未有的事情。我知道,支撑我精神世界的支柱真的快崩溃了,尝过撕心裂肺感觉的我觉得这次恐怕真的是山崩地裂。
我真的不想成为 Alice 那头倒霉的鲸。
得不到回应。
解决问题的时间,只留了七天。
解决问题的途径,是一根稻草。
维持我日常一点都不丧的正是这根稻草。
救命稻草。
2018 年 9 月 1 日。